他们身穿白大褂,国旗贴胸前,舍小家,顾大家,远赴万里之外的非洲,开展义诊,救死扶伤,为当地的老百姓送去健康的福音。他们就是青岛市卫计委派赴非洲坦桑尼亚执行医疗援助任务的第24批医疗队 。2015年8月27日,一行六人从青岛出发,如今他们在当地坚持了近7个月,这期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有感人至深的、也有惊心动魄的,还有无上光荣的……
A 岛城6名“白大褂”赴坦
2015年8月27日下午,青岛市卫计委派赴非洲坦桑尼亚执行医疗援助任务的第24批医疗队6名队员从青岛出发,经济南、上海浦东 、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数次转机,一万多公里的长途飞行,终于在当地时间29日下午3点多到达非洲大陆──坦桑尼亚海滨城市达累斯萨拉姆,他们执行援助任务的目的地。
一行六人,每个人的行李里都整齐叠放着政府颁发的代表职业的白大褂,每个人的左胸前都绣着一面鲜红的五星国旗,每日贴在这些青年医生的胸口。
据悉,我国自1963年开始向发展中国家派遣援外医疗队,目前在42个非洲国家派有医疗队,正在非洲工作的医疗队员约1000名。而自1968年开始,山东省承派赴坦桑尼亚的援外医疗队,从未间断,迄今已有24批。本批援非医生来自青岛、淄博、烟台和东营四个城市,共计22人。其中,青岛市奔赴坦桑尼亚的6名医生分别是:市立医院心脏外科副主任医师孙龙、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健、内科ICU 主治医师谢伟峰,市妇儿医院小儿内科副主任医师曲先锋,海慈医院骨科主治医师朱金强,第八人民医院耳鼻喉科主治医师司卫锋。他们经过山东省卫计委6个月的出国前培训,其中有5名队员赴坦桑尼亚最大的政府综合性医院──莫西比利国立医院,司卫锋赴多多马省立医院,进行为期两年的医疗援助。
B 放弃加拿大进修机会来援坦
青岛医疗队队长孙龙说:“做医生就要有奉献精神,医生没有绝对的自己的时间和事情,病人的需要永远排在最前面。”其实,在接到援坦通知之前,加拿大渥太华心脏中心也向他投来了橄榄枝,邀请他前往加拿大进行为期两年的学习。为了国家利益,孙龙远离了孝老双亲、贤妻爱女、放弃了加拿大的学习机会,毅然前往坦桑进行医疗援助。而已经48岁的眼科副主任医师朱健得知援坦消息时再次报名,8年来他两次报名援坦。除了他俩,其他队员也都克服了诸多困难,毅然临危受命。
虽然在国内有很多思想准备,但是援坦队员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惊了!坦桑医疗现状让他们惊讶。坦桑民众们严重缺医少药,坦桑尼亚最大的国立医院──莫西比利国立医院,其医疗条件甚至还不如国内非常普通的县级医院。
天气和饮食是个考验。物质供应十分匮乏 ,队员们需要的基本生活物资有很多买不到。这些大男人们只有自己动手,学着蒸馒头、擀面条,他们还尝试种菜,后来基本每餐都能吃上新鲜的蔬菜。
语言交流存在障碍。为了尽快适应他们的发音,早日能与当地人实现无障碍交流,他们挤时间找医院的大夫、护士聊天,到菜市场、学校与当地人对话。
人身和医疗安全时常受到威胁。坦桑尼亚的社会治安很差,经常发生持枪抢劫事件(没有枪支管制)。医疗队夜间很少外出(除非出诊或急诊),不允许单独外出,外出时必须2人或2人以上,必须开车。
还有一点,可以说是最重要的,就是意识形态的问题。当地医护人员和普通民众,绝大部分都信仰不同的宗教,他们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我们并不了解。他们的特点很鲜明:能歌善舞,肌肉发达,强烈的自尊,没有时间观念......而且,他们并不喜欢中国人加班加点 、没有节假日的工作,他们认为中国人把他们的规则打破了。总之,在这儿,有很多文化和意识形态的迥异和碰撞,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中国医生,也考验着他们。
C 一张笑脸是世界通用语言
虽然援坦队员所在医院条件都很差、语言还有障碍,但一张笑脸就是世界通用语言。现在很多病人看到中国医疗队员都热情地竖着大拇指打招呼karibu(斯瓦希里语:欢迎)。
他们还负责坦桑尼亚政府的高层保健工作。在医疗队统一部署下,两任前总统姆维尼和姆卡帕接见了医疗队。
做好大使馆和中资机构及广大华人医疗保障工作。在异国他乡,最怕就是生病,医疗队每周开展巡诊工作,并定期举行查体和免费门诊,提供医疗卫生服务,极大方便了在坦华人。
积极开展义诊,并救助孤儿院的儿童。每年医疗分队要至少承担2次大型义诊活动,在驻坦大使馆和医疗队总队的领导下,2015年11月16日至18日在“中国援坦桑尼亚农业技术示范中心”举行了一次大型义诊活动。闻讯而来的当地群众早早地就挤满了候诊区,大多都是更贫穷的坦桑老百姓,病种也是以慢性病为主,如消化性溃疡、高血压等,风湿性心脏病的发病率很高,并且大多数病人未用药治疗过。此次义诊活动接诊病人近800人次,医疗队带来的300万先令的药品也几乎赠送一空。
2015年12月22日上午在圣诞、新年来临之际,援坦队员还来到国立孤儿院,为孤儿院举办捐赠活动,并为部分孤儿进行义诊。据悉,在2015年9月到2016年1月5个月时间内义诊4次,为孤儿院义诊1次,发放和赠送了各种药品。到目前为止医疗队共接诊病人15752人次,开展手术2106人次。
D 义诊期间展开生死营救
援坦时还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据了解,有次他们义诊期间,接到通知说有两名中国同胞在坦桑尼亚遭遇抢劫,被散弹枪击中后送往莫西比利国立医院抢救,伤势非常严重。孙龙和谢伟峰临危受命,立即开车从莫省出发,前往距离240公里的前首都达累斯萨拉姆西市,但这两座城市没有高速公路 ,而且路况条件非常差,两人颠簸了4个多小时后才到达医院。他们了解到一男一女的胸部、手臂等不同程度受伤,其中男性同胞的伤势非常严重,如果不及时抢救可能会因此丧命。当时两位患者发起了高烧,男性同胞还出现了腹痛、氧饱和度下降等症状。通过腹部X线片证实,该患者的腹部有子弹影,必须立即进行抢救。
没有手术中使用的X光机、超声仪,手术用的电刀还经常坏,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要找到子弹在腹部哪个位置。为了尽快取出子弹,孙龙和医护人员们推着患者的手术床开始挨个诊室做检查。孙龙通过检查认定,伤势最重的男性患者子弹是从右侧后腰部射入,在升结肠穿了两个弹孔后,最后停留在了腹壁的肌肉内。然而,受到医院医疗条件的限制,患者还无法立即进行手术。就在等待手术的过程中,两位患者的病情又一次出现了起伏,高烧不退、呼吸急促等症状非常明显。孙龙和谢伟峰在病床边进行全程监护,和院方进行了多次沟通后,终于在2015年11月20日正式开始手术,其中女性同胞经过12个小时的抢救顺利脱险。在对男同胞的抢救中,证明了孙龙在术前的准确判断,很快就在腹壁肌肉内取出了子弹。然而,术后这名患者仍然不见好转,通过再次检查发现,子弹造成的肠穿孔非常严重 ,于是孙龙又对其进行了第二次手术,将部分受损严重的升结肠切除。此时的孙龙,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在手术结束后,孙龙和谢伟峰一起将患者送到重症监护室做进一步的观察,直到他们的病情相对平稳以后才离开。这两位患者目前已经顺利康复回国。
城市信报/信网记者 王鑫鑫(图由青岛市卫计委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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