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琳也来自一个贫困家庭。她刚刚结婚不久,和丈夫都处于失业状态,现在跟父母住在一起。在伊朗,因为石油价格崩溃以及经济危机,许多年轻人失业,他们便是其中一员。纳琳不愿深聊自己为何决定卖肾。“这是一种帮助别人的行为。”她反复说的就这一句话。图为手术后的加法尔和纳琳。
但是加法尔似乎知道得更多。“手术前几天,我在家招待过纳琳和她的丈夫。”他说,“这让我们有机会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在伊朗,已经结婚的人还依赖父母、住在他们家里是非常丢脸的。卖肾之后,纳琳和她丈夫有就能力租个房子,安顿下来,至少一段时间没有问题。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个电话。加法尔的身体对移植的肾脏有排斥反应,他没能活下来。在葬礼上,一群人围着他的新坟默默转圈。纳琳的肾脏和他一起被埋葬。图为术后三天的加法尔,看起来一切似乎是好的,尽管疼痛,但他越来越能够行走。
“我以为移植以后加法尔会过上更好的生活,但是我的肾没有起到作用。我想是上天不同意我捐肾给加法尔。上天对我不高兴。”她告诉我加法尔的父亲曾经到医院去投诉。“他们的答复是,那个肾对加法尔来说太大了,他们说之前已经警告过加法尔。但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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