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大规模维权
首尔“整容一条街”指的是首尔市江南区狎鸥亭洞一带,这里约3公里长的街道两旁,聚集了几百家整形医院和诊所,一幢大楼里就可能存在几家整形诊所,整条街被密密麻麻的整形广告和招牌覆盖。
大多数通过中国中介或者自己搜索信息赴韩整形的中国顾客,都被介绍到这条街上的某一家诊所接受各种整形手术。6月赴韩维权的这十多名中国爱美者,分别在“整容一条街”上的多家整容诊所接受手术,这些中国维权者在与各自医院协商无果后,采取在医院门口展示手术问题照片的方式示威,涉及医院包括FaceLine医院、高兰得医院、巴诺巴奇医院、JW医院、ID医院等。
2013年9月,宓圆圆在韩国FACE LINE(菲斯莱茵)整形医院接受了发际线和鼻部手术,花费6万多元人民币。术后,发际线疤痕明显,鼻部感染严重并持续很长时间。因为上面这些原因,她认为医院应承担责任并提出30万元人民币的赔偿要求,在与医院协商无果后,她选择在医院门口展示示威。
“我每天上午去示威。我做了一块展板站在那里,他们医院的人会一直站在旁边,不允许过往的行人跟我说话,还污蔑我是诈骗集团,说我是为了骗钱才这样做。”宓圆圆说。
宓圆圆6月在韩国的维权持续近1个月。韩国法律允许一人示威,但这些整形示威者多次遭到医院报警,被带到警察局接受调查。“有一次我被带到警察局,一个警察拿出厚厚一叠案卷告诉我:你们别闹了,这些都是中国人在这里示威的资料,没办法的。”宓圆圆告诉《新民周刊》,中国顾客在韩国整形行业里的维权行为,很少得到妥善解决。
“基本上白天站着示威,晚上在警察局度过”。宓圆圆说,去警察局的原因要么是自己被医院报警,要么是一起维权的同伴被别的医院报警他们去探望,总之,那些天就是如此艰难度过。
关于宓圆圆发际线的疤痕,FACE LINE医院接待宓圆圆的宋姓负责人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访时回应说:“这个患者的情况是否因为手术后本人管理不当而发生,现在无法确认。”关于宓圆圆鼻部的感染,医院的解释是:“鼻子手术部位炎症发生的可能性,手术前已经进行了说明。发生的原因根据个人体质的不同,有硅胶填充物过敏反应等多种原因。”他称,医院同意为宓圆圆再做修复手术,但宓圆圆不接受,对于宓圆圆提出的赔偿要求,医院的答复是:“患者要求赔偿手术费用的10倍金额,以上要求我们拒绝。”
宓圆圆告诉《新民周刊》,由于之前手术的失败,她不能再信任这家医院的技术水平,因此不同意在这家医院修复。至于赔偿要求,她提出的数额是30万元人民币,并非医院错所称的“10倍手术费”。
十余位维权者和宓圆圆有着类似的经历,他们向韩国整形机构提出的赔偿要求,均被对方拒绝。
北京的吴小姐也是参加6月维权的中国爱美者之一,她于去年的6月在韩国高兰得整形医院接受了眼部、鼻部和脸型的手术,花费近20万元人民币。现在,她提出眼睛出现大小不对称、双侧下颌不对称等问题。吴小姐告诉《新民周刊》,她要求医院承认手术失败并道歉,同时要求1.2亿韩元(约合57万元人民币)的赔偿。吴小姐说,这个赔偿要求包含了原来的手术费用和赴韩整形的相关损失及未来修复的费用,按照她的计算,就算拿到这些钱,也不够修复需要的相关费用。
与宓圆圆一样,吴小姐也曾举牌示威,同样被医院报警带到警察局。吴小姐强调,院方称他们为诈骗集团,完全是对维权者的污蔑。宓圆圆告诉记者,第一次赴韩整形时,她住的是希尔顿酒店,经济问题全然不是她需要考虑的。“我现在就是要讨个公道,他们太恶劣了,我们不这样做,还会有更多的人受骗上当,变成我今天这个样子。”宓圆圆说。
靳魏坤也曾多次被医院报警,并遭到医院的“反抗议”——医院将她的照片制作成展板在街头展示,以说明她的维权行为实为“诈骗”。
在今年6月这次大规模维权之前,赴韩整形中国人在韩国维权也有先例,与这次大规模维权一样,大多无果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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